2023《跨〔欲〕•初心•仪式》系列讲座第二场〈从世俗到神圣〉
跨域创新课程
2023-11-10
文 / 黄冠匀
2023北艺大博班实验室系列讲座第二场〈从世俗到神圣〉,我们进入到音乐领域探讨《跨〔欲〕•初心•仪式》。很荣幸能邀请到中正万华区的立法委员闪灵乐团主唱Freddy林昶佐与北艺大音乐学院的吴荣顺教授进行对谈。这是一场从学术到流行,由校园进入社会实践的深刻讲座;也是一场兼具理性与感性,有知识、欢笑与温度,令人十分感动的演讲。图1、2023年10月23日〈从世俗到神圣〉讲座后合照(摄影:张喻涵)
上半场,对于声音掌控驾轻就熟的吴荣顺老师,从声音人类学角度下手引领我们思考声音的不同面向,以其多年教学与田调经验所汇整出的独到理论,从音乐本体谈论闪灵乐团的音乐现象。吴老师首先以「声音人类学的当代思考」作为标题,使得理论经由此座谈得以在地实践。除了依序介绍闪灵历年专辑的音乐,以一种元素叠加的型态作为创作演进之外,还分享了闪灵乐团的四大音乐特点,包含:嘶吼唱法、五度强力和弦、强节奏(blastbeat)和五声音阶。吴老师在讲座中一步步地抽丝剥茧,希望从音乐现象中窥探,解构Freddy的歌唱行为以及闪灵音乐中的秘密。
吴老师指出:「经由议题塑造或社会运动起家的乐团多不胜数,其中很多乐团不是后继无力就是消声匿迹,为何闪灵乐团始终能在国际间出类拔萃,其中必有其原因。」
图2、〈从世俗到神圣〉讲座上半场侧拍(摄影:张喻涵)
此外,在声音人类学理论架构下,吴老师试图让我们理解关于民族的、音乐家的、乐种的,甚至是乐团的声音印记(Vocal Impression)所乘载的相关定义,并且解释声腔形成的三个构成要素:起音(Attack)、路径(Path)或润腔 (Melisma Making)、结尾(Ending);四大声腔:头腔、鼻腔、喉腔和胸腔的辨别与应用。深入浅出的说明列举,引起台下听众们不少的共鸣与回馈。
下半场,由Freddy以音乐人生为主轴,分享自筹组乐团、创作转型到后来投入政治工作等的心路历程。因应到访的艺术大学以及吴老师的提问,使得演讲内容更加聚焦,着重于音乐本体与创作的相关讨论上,其中,更不乏有许多Freddy的独家秘辛。
图3、〈从世俗到神圣〉中场休息/讲者讨论(摄影:张喻涵)
演讲中,Freddy亲自带领我们进入了他的音乐世界,以极具逻辑性地按照步骤,娓娓道来,完整且全面地回应了吴老师的四个提问:
- 对于纯粹音乐现象的分析
- 如何将想法输出至音乐与专辑
- 成长背景如何影响音乐
- 音乐的经营其目的为何
Freddy以音乐成长背景作为自我剖析的回应,分享在家暴家庭中长大,身为长子,总是需要挡在前面保护妈妈、与家暴父亲对峙,此时,这种吼叫的音乐成为了他的屏障与盾牌。当他将房间音乐开到最大声时,不是抒发情感而已,而是更实际地利用声音作为防御,防御父亲、防御家暴,在门被打开以前始终相信:「时间总是会过去,世界不会停下来,下一分钟一定会到来。」
在讲座中,Freddy独家揭露了夜里最常听的创作歌曲:描述神风特攻队的〈薰空〉。这首并非所谓的畅销曲,演出效果也没那么理想,但总是能带给他自我力量、慰借与温存。
图4、〈从世俗到神圣〉讲座下半场侧拍(摄影:张喻涵)
开始听重金属乐团是在高三至大一的时间,在那个盛行黑色金属的90年代,挪威黑金属乐团《幽冥大帝乐团》(Emperor)的一首〈I am a black wizards〉深深影响着Freddy的创作。不容易听出的旋律、在混乱中找寻一条明路的音乐织体,霎时间成为了音乐游戏中的旨趣。
交响重金属的音乐则完全不同,时常加入女主唱增加旋律线条。闪灵乐团常常被类比为交响重金属的原因亦在此。具代表性的交响黑金属乐团,挪威《雾都魔堡》(Dimmu Borgir)不单旋律容易被听到,嘶吼声加上旋律,以及背后加入相当嘈杂的交响乐。
Freddy写歌的转泪点在2007年,收录在《十殿》专辑里的〈净血终战〉在录音时,才决定将一开始模仿西方音乐语法的二胡,改为使用五声音阶的方式演奏,哀伤地象征希望没了。
2009年发行的《十殿》专辑,Freddy开始使用了自己的音乐元素,不是只有一昧模仿他人,而是朝更内在、更往内心深处挖掘。以往立马被屏弃的所谓很「台」的旋律,也逐渐能安心出现融入创作当中。如同民谣金属(folk metal)从一开始的反基督教情怀,到后来逐步地找寻自我。
交响重金属的音乐则完全不同,时常加入女主唱增加旋律线条。闪灵乐团常常被类比为交响重金属的原因亦在此。具代表性的交响黑金属乐团,挪威《雾都魔堡》(Dimmu Borgir)不单旋律容易被听到,嘶吼声加上旋律,以及背后加入相当嘈杂的交响乐。
Freddy写歌的转泪点在2007年,收录在《十殿》专辑里的〈净血终战〉在录音时,才决定将一开始模仿西方音乐语法的二胡,改为使用五声音阶的方式演奏,哀伤地象征希望没了。
2009年发行的《十殿》专辑,Freddy开始使用了自己的音乐元素,不是只有一昧模仿他人,而是朝更内在、更往内心深处挖掘。以往立马被屏弃的所谓很「台」的旋律,也逐渐能安心出现融入创作当中。如同民谣金属(folk metal)从一开始的反基督教情怀,到后来逐步地找寻自我。
图5、〈从世俗到神圣〉讲座下半场与谈时间(摄影:张喻涵)
与功利主义相辅相成的是,《十殿》到《高砂军》专辑的创作到发行,闪灵乐团在国际间开始独占鳌头,形成一种在世界上不曾出现过的崭新风格。这样的风格,其实是建立在深植于Freddy内心深处,从小到大存在的五声音阶当中。
致力于本土的历史、人物、事件挖掘的Freddy,对于旋律、配器与歌词之间的关系了解十分敏锐,如Freddy清楚地知道演歌式台语歌风味一定会加上古筝;于《高砂军》〈残枝〉后之创作,Freddy开始倾向以边写歌词,边改旋律的方式,如此更能将字的音调与音乐曲调完美契合。
综观Freddy的创作过程,从模仿他人、相互比拼,到找寻自我,回到初心。当世俗与神圣彼此交融,找到自我的核心栖息地,成为自身的安定之所,这是Freddy以自身经历回应《跨欲•初心•仪式》主题的绝佳证明:不只是「从世俗到神圣」,更是回到「初心」,成就自我。
致力于本土的历史、人物、事件挖掘的Freddy,对于旋律、配器与歌词之间的关系了解十分敏锐,如Freddy清楚地知道演歌式台语歌风味一定会加上古筝;于《高砂军》〈残枝〉后之创作,Freddy开始倾向以边写歌词,边改旋律的方式,如此更能将字的音调与音乐曲调完美契合。
综观Freddy的创作过程,从模仿他人、相互比拼,到找寻自我,回到初心。当世俗与神圣彼此交融,找到自我的核心栖息地,成为自身的安定之所,这是Freddy以自身经历回应《跨欲•初心•仪式》主题的绝佳证明:不只是「从世俗到神圣」,更是回到「初心」,成就自我。